唐谨言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得到朴初珑。
比如那次她找上门来交易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也许从那时候开始,朴初珑就总是觉得自己属于他的,女孩子的心思谁知道呢?
尤其是她这样看似絮絮叨叨实际上内向得从不会把心思宣之于口的女孩。
又比如那次在情侣包厢,贴身挨坐,触手可及,气氛旖旎得让人感觉唾手可得。
再比如济州岛的一个多星期的秘书生涯,朝夕相对,细心照顾,在诸如逼他刮胡子之类的情境下,根本和女朋友没什么区别。
他也抱过她,就在会长室里,强行搂她在怀里,那时候她有所挣扎,说不定还憋着一个合气道摔技?
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什么技都没用出来,任他搂着。
那时候唐谨言是忍住了的。
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他有女朋友,他们之间横亘着另一个名字,两人都刻意不去提,都希望她只代表自己。
可是不去提并不代表不存在,他们心里那道坎始终没能绕开。
唐谨言承认自己和朴初珑在一起时,总能联想起郑恩地,他不愿让初珑感觉自己把她作为恩地的替代品,更不愿强行索取,仿佛拿她来报复恩地。
朴初珑也是一样。
从济州岛回来之后,朴初珑不记得自己和恩地说过几句话,认真回想,好像除了回来时打了招呼之外,几天下来几乎都没主动和恩地说过话,倒是恩地毫无芥蒂地待她一如往昔……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喜欢队友的前男友?
甚至、甚至做了情人?
怎么看都有一种替代品的感觉,甚至很像一枚被作为唐谨言报复恩地的棋子,虽然事实不是如此。
可她还是很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他,不想承认自己是他的“秘书”。
可是才过了几天呢,就再见到他,依然是帮了自己的情境下,而且……连爸爸都喜欢他。
连爸爸都没有反对自己跟他在一起。
爸爸都没有反对自己追逐心中的感情,那自己为什么要因为莫须有的“替代品”感觉,始终退缩不已?
唐谨言和郑恩地早就分手了,早已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陷在这局里,我朴初珑为什么不能只代表自己?
有一瞬间,朴初珑觉得,如果他先遇上的是自己,该有多好……说不定现在两人都恩恩爱爱的结婚去了……
秘书?那又怎样……爸爸说得对,女朋友你可以慢慢挑,不到最后,真正在一起的天知道是谁?
一直给自己竖立的脆弱壁障,轰然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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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谨言今天也分外不想憋着自己。他今天已经憋得很难受了。
李健熙恣意装逼,把他羞辱得体无完肤,好在唐谨言心智坚韧,不会被区区几句言语打击得一蹶不振,可心情难免沉闷,更兼提早和李允琳揭底的愿望无情破碎,他已经够恼火了。
回去揪着李允琳,也只能浅尝辄止,甚至连拥抱都不能,因为一旦挪开那双手掌,他的胸膛就会触及她的柔软。
协会里的破事又烦心,一群乌合之众似乎永远看不见形成雄军的可能。
自己的目标似乎遇上了一道墙,往前一步都难。
然而天意送来朴初珑,她的温柔轻易地将他心中的火气和郁闷化为情和欲。
所以他释放了。
静夜沉沉,浮光蔼蔼,月色溶溶,清风隐隐。
朴初珑靠在墙上,闭着眼睛等待着他的来临,自己还是初吻,内心有点紧张。
雪白的练功服因为挤压,领口微微有些敞开,月光洒在她身上,诱人的锁骨笼罩着暧昧的光晕,就像一座柔和的玉美人雕像。
唐谨言重重地吻了下去,恣意挑开她的贝齿,疯狂的索取。
朴初珑紧紧闭着眼睛,微张檀口迎合着他的入侵。
两人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她被捞起的右腿甚至直接扣在他腰间,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他的大手抚在她的肩上,慢慢抹开,练功服顺滑地往肩头滑下,露出完美的滑腻香肩。
唐谨言粗糙的大手尽情抚摸在上面,朴初珑的身躯开始剧烈地颤抖。
他的嘴唇开始探索她的脖颈。朴初珑剧烈地喘息着,呢喃着说:“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
唐谨言好像没有听见,继续索求着,双手抚摸间,那练功服不知不觉的竟然已经褪到了腰际,雪白的身躯在月色下展露无遗。
朴初珑打了个寒噤,却没有再多说,反而揽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埋首在胸前肆意品尝。
她有些失神地望着庭院,心中茫茫然觉得恍如天意。
矜持了一辈子,那么羞于表露,可第一次却在自家道馆的庭院,在幕天席地之下,在月色见证之中,在父亲的鼾声里,轻分罗带,任由他品尝自己如玉的身躯,连一点抗拒之心都没有,还觉得很刺激。
胆子大得一点都不像自己……甚至听着父亲的鼾声,还有了点偷情的禁忌。
迷茫间,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解开了自己的束缚。
她等待着,却还是不自觉地问了句:“做你的秘书,早就该做这项工作的对吗?”
唐谨言吻着她的耳垂,喃喃道:“下次再去照顾我的时候……连居家也一起照顾了好吗?”
朴初珑呢喃着:“你需要的话……”
“我需要,很需要……你不知道,那一个星期,我多想把你扛回家……”
“忍得很辛苦吗?”
“是……”
朴初珑喘息道:“其实……我也是。”
话音未落,就感觉有什么自下而上袭来,下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朴初珑用力抓住他的背脊,剧烈地喘息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今天开始,我们互相,都不用再忍了,对吗?